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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哪有那么虚弱……”朱棡倒是真的不相信朱元璋的话,毕竟朱元璋在朱标出事以前,可以说算是身强体壮。不说上阵杀敌,最起码披夹挂帅是一点问题都不会有。
即便是中了箭伤,哪怕是就中在这次的创口的位置,朱棡也相信朱元璋不会直接昏迷过去,还一直没醒来。
“不说啦,朕的身体是一年不如一年了。你大哥走了之后,朕都觉得朕这整个人都直接垮了。”朱元璋的声音依旧虚弱,倒是醒来一阵之后,脸色有些红润了。
稍微顿了一下,朱元璋的声音继续着虚弱:“这支箭,也是像知道朕最近不太好一样,正好击中朕的软肋啊……朕这么多个春秋走来,和蒙古鞑子斗到现在……也没见何时吃了这么一个暗亏。允炆那里是知道了吧?”
朱棡点点头,说:“傅友德再父皇您一出事就给京师发了八百里加急的军驿,要是算算时日,那上回复就到了。”
朱棡没想到的是,朱元璋居然没有对过去了这么多时间有什么反应,反而是气定神闲的点点头。
“允炆还是小了点,可惜啊,老天爷也不佑我啊!”很是突然地,朱元璋突然感慨了起来。
“棡儿,朕在几个月前和你说的话,你还记得么?”朱元璋的思路略显千变万化,让朱棡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朱棡却没有什么迟疑直接回答道:“父皇让我在如果要是有哪个人想要推翻你这侄儿的话,我这个做叔叔的,不要弟弟们同流合污……帮助皇上平定叛乱。”
“对……”朱元璋点了点头,“希望你可以记住,这让允炆继承帝位,继承我大明之江山,正是朕认为朕这一生最深思熟虑的一件事。如果朕还没有老糊涂的话,似乎老四现在还在京师,不知道做什么事情。当时让诸王就藩的时候,朕特意派人去看了,只有老四的仪仗没有出城。只能说老四要么不守礼制,或者是老四他根本没出城。”
“什么,四弟没有离开京师?”朱棡倒是震惊了,不过他很快想起了那道让藩王就藩的旨意并没有让藩王强制就藩。
“当时也是怪朕,应该让允炆下旨,所有藩王强制离开京城。可能现在允炆还不一定知道老四在城里。只能希望云奇还记得这种事情,再告诉允炆吧。”
朱棡的第一反应就是头大,现在大明虽然是一派欣欣向荣,但是朱棡知道,自己绝对有图谋不轨的弟弟。至于这种弟弟是多是少,朱棡并没有能力去统计。但是看现在的情况,可能确实有好几个——至少不止一个。
“还有,朕觉得,朕这胸口一箭也是蹊跷,实在不知道为何会在这个位置中上一键。正常来说,流矢根本就没有这个力度……或许真的是有人在害朕,然后等着天下大乱……”朱元璋的口气越来越恐怖,本来很多朱棡不敢去猜的,朱元璋都直接一口气说了出来。尤其是这中箭的问题,其实是让朱棡最感到蹊跷的。
“父皇,确实,太医也说这个箭伤不像流矢所伤,反而像有人故意盯着城头单独射来一般。我也是担心我们其中……还好我来的还算及时,没有酿成大祸。”
朱棡越想越后怕,要是他在大同镇被拖上一两天,朱元璋一口气上不来……然后城池内起萧墙之祸,直接开城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