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家就回去呗!虽然咱们是偷跑出来的,只要乖乖回去,谷主高兴还来不及,定然不会重罚咱们的。”
“我倒是不怕责罚,就是有些不甘心而已......”花怜月摇头道:“还有一年我就十八岁了,可是出谷前许下的那些心愿,却还没有全部实现。”
“心愿?”大双蹙着眉尖细细的回想着,忽然,她神色一动,结结巴巴的道:“莫非是那句非最快的马不骑,非最醇的酒不喝,非最美的男人不......睡?”
大双吃惊的瞪大了眼睛,惊恐的道:“小,小,小姐,你,你,你想睡男人啦!”
“要死了你,小点声!”花怜月又羞又恼。她瞥了一眼依然躺在榻上呼呼大睡的小双,长舒了一口气。随即压低了声音道:“别胡说,你家小姐我只是想喝酒而已!”
“还好,还好!只要不是想睡男人,做什么都好!”大双惊魂未定的拍着胸口,喃喃道:“小姐今天看着霍大人的神情很不对劲,害我还担心了许久。”
有那么明显吗?花怜月撇撇嘴。
少女情怀总是诗,花怜月今年快十七了。要搁在平常姑娘身上,早就嫁人生子。她却是生平第一次对男人动心,当然会有些失态。
花怜月心虚的拍了拍自己隐隐发烫的面颊,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今夜月朗星稀,如此好的夜色可不能辜负了,咱们出去喝酒赏月吧!”
“这个时候?”大双面露难色。此刻不知打哪里隐隐传来打更的声音:“已经二更天了,哪里还有酒肆卖酒呀?”
“我倒有个极好的去处!”花怜月幽黑清亮的眸子笑得弯弯的,俨然就是一只满肚子坏水的小狐狸。
西街
银白的月光照亮了西街的青石板路,隐隐还能听到蟋蟀在草丛里呼朋唤友,一枝挂满青枣的枝桠沉甸甸的从李府那高高的墙头探出头来。
花怜月趴在墙根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股淡淡的,几乎不被察觉的酒香伴着清冽的气息被她吸入肺腑。
“哇,好香,十六年的女儿红果然够醇。”
“大人,这群小丫头怎么来了,莫非她们与那盗匪是一伙的?”李府对面是一座三层高的客栈,远远望着寂静漆黑,似被浓墨笼罩。实则里面刀光剑影,布满了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