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偷眼看了看小田切,只见他双目微合,手指随着曲乐的节奏在小桌上轻敲,一付大晕其醉的样子,因此李三杰也只好做出一付侧耳谛听的样子。
其实在日本,艺妓并不是妓女,而是一种从事表演艺术的女性,尽管也一些艺妓会和客人进行身体交流,但主要还是靠个人的才艺表演生存,少数知名艺妓还会有很高的知名度,日本明治維新的大佬们就有不少人的妻子是艺妓出身,如维新三杰之一的木户孝允的夫人松孑,还有伊藤博文的夫人梅子,而这一点和中国也颇有相似之外。
好不容易等一曲结束,李三杰轻轻的咳溂了一声,小田切到是见惯了眼色,一见李三杰的表情,就知道他要谈正事了。不过他对李三杰的定力到是颇为佩服,原来这两名艺妓并非领事馆的职员,在日本开设在上海的一家酒店专门从日本国內请来镇场的艺人,她们在日本国内也算知名艺妓,色艺双全,如果领事馆宴请重要的客人,才会请她们出席表演。
此前小田切数次宴请清国官员,都请两人出席表演,不少客人都被两人的色艺迷得神魂颠倒,甚致还有不少人向小田切表示,希望能和这两名艺妓进行更深入的交流。当然也有少数人到是不为女色所动,但在整个表演过程中,都板着一张脸,目不斜视,一付油盐不进的样子。
而李三杰面对这两名艺妓的表演,却是神色自若,行动自然,似乎是未受影响一样,显然是见惯了大场面,这样的人在清国的官员中可是从未见过的,却不知到在旧时空里,李三杰什么样的美女、什么样的劲歌辣舞没有见过,怎么会被这两个化妆得像僵尸一样的女人表演影响呢!
于是小田切一摆手,艺妓们向两人施了一礼之后,退了下去,而两名待女又给两人倒上一杯酒以后,也退出了和室,小田切则看着李三杰,等着他说话。
李三杰道:“小田领事,我就直话直说了,俄国决定出兵南进的消息,你应该己经知道了吧。”
小田切点了点头,道:“当然知道。”
李三杰道:“那么领事先生怎样看这次俄国的进军。”
小田切道:“我们曰本对俄国野蛮侵略清国的行径十分愤怒,而对贵方的忠诚大义的行为十分赞赏,清国的希望应该就在贵方的身上,而做为清国的亚洲友好邻国,我们也非常愿意贵方抵抗俄军的侵略提供必要的帮助。”
李三杰道:“领事先生,我想稍微更正一下您刚才的话,日本并不是在帮助我们抵抗俄军,而是在保卫自已的国家利益。”
小田切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道:“李先生,我不明白您的意思,现在俄国侵占的全部都是清国的土地,并沒有侵略日本的领土,因此我们日本并沒有保卫自己国家利益的需要。”
李三杰的心里暗骂,小日本果然是狡猾,明明是占了便易,但却还要做出一付吃了大亏的样子,看来还想趁机狮孑大开口,狠狠的穿越者身上宰一刀,再割一大块肉,不过自己当然不会让他们如愿以偿,因此道:“领事先生,我们都是政治家,而且现在也只是私人会谈,互相的情况大家也都清楚,因此沒有必害玩这种拐弯抹角,或者是欲擒故纵的把戏,俄国侵占了中国的东北三省,确实对中国形成了巨大的威胁,但日本面临的压力,恐怕也绝不会比中国小,因此在对抗俄国这件事情上,我们和日本有着相同的利益,谈不上是谁帮助谁。”
小田切的脸上变了几变,正想着怎么再狡辩几句,可惜李三杰并不给他机会,接着又道:“如果领事先生仍然还要否认或是狡辩,并且以为可以借此要求我们对曰本做出一些利益让步,那么我认为我们就沒有任合再谈下去的必要了,我会马上告辞,并且我们会单独对抗俄国,以后也不会再和日本协商任何合作的事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