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之前粑粑手里的糖糖,小东西眼前一亮,溜下床,迈着小短腿哼哧哼哧往衣服堆儿里扎。
糖糖肯定被粑粑放在口袋里!
找了外套,没有。
嗯……估计在粑粑的裤兜里。
在房间转了一圈儿,阳台也没放过,又到厨房瞅了瞅。
咦?粑粑咧?
哦!肯定在洗澡!
猫着腰,光脚踩在地毯上,一步一步,慢慢朝浴室靠近……
“唔……轻一点……”
“女儿还在外面,你赶紧解决……”
“好,那我快点……”
“唔……慢点,我难受……”
“你不是要快点吗……”
“混蛋!”
“乖,混蛋疼你……”
蹲在门口,宝宝纠结了。
她要不要进去呢?
麻麻做错了事,被粑粑教训,咿咿呀呀,好像在哭……
如果进去,麻麻看到自己,会不会哭得更伤心?
为了不让麻麻伤心,她还是不进去了……
耷拉着头,宝宝沮丧地爬回被窝里,可是,宝宝真的好饿嘛……
四十分钟后,夜辜星被湿哒哒地抱出浴室,全身酸软,两腿发颤。
“放我下来,女儿还在……”她挣扎。
凉飕飕地看了她一眼,安隽煌邪笑,“你确定能站稳?”
夜辜星磨牙。
“禽兽!”
安隽煌觉得自己又有反应了,呼吸一沉,目光如火。
心下一颤,女人瞬间老实。
这个时候,夜辜星不想撩火,实在没有那个精力再来一次……
饿久了的男人,就像发情的野兽,简直把人往死里折腾。
幸好,小东西睡着了,小猪仔似的拱在被窝里,旁边放着一个非常干净的酸奶盒。
对视一眼,两人无奈笑开。
这么个小宝贝,怎能不叫人疼到心坎儿里?
替她吹干头发,安隽煌把人送进被窝,挨着小姑娘睡下,而他自己则转身出了卧室。
抽出香烟,点燃,拨通一个号码。
大约七秒钟后,才被对方接起。
“绝儿。”
“……爸。”
“刚才你在做什么?”
“……对不起。”
“我问你,在做什么。”
“睡着了。”
“从电话响到接通,你用了七秒,这就是你训练了一个月后该有的反应?!”
“……”
“安家的继承人,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哪怕在梦里,懂吗?”
“我知道了,父亲。”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是。”
通话结束,烟也燃到尽头。
在烟灰缸里碾灭,他重新抽出一支,点燃,猩红的光亮在黑暗中扑闪不定,时明时暗。
振动传来,手机屏幕的光映照在他线条刚毅的侧脸之上,抿紧的唇角,带着令人心酸的强硬。
“你究竟跟绝儿说了什么?!”席瑾炮筒子似的声音连轰带炸。
很冲,很生气。
“有什么事?”吸了口烟,过肺,再缓缓吐出。
“你知不知道,绝儿受伤,小臂骨折,养了不到半天,劳资下猛药才让他睡着,你倒好,一通电话又把他给逼回训练场,真怀疑绝儿是不是你亲生的!”
微微一愣,狠狠吸了口烟。
半晌,“我是为他好。”
“狗屁!你是揠苗助长,他才三岁,能挨几记拳头?!”
“还有事吗?”
席瑾像只泄了气的皮球,沉默良久。
“算了,当我
算了,当我没说……”
“挂了。”
“等等!一一呢?她在不在?”
“不在。”
“别告诉她。”
“嗯。”
“特么狗屁安家,变态的龟孙子……”
骂咧着挂断了电话。
这两年,席瑾都待在岛上,潜心研究从七号死亡狱带回来的那些药剂,可以说,是看着两个孩子长大的。
他这辈子,没打算结婚,自然也不抱期望能有自己的孩子。
所以,他把绝儿、旭儿当成亲生的崽来疼。
眼睁睁看臭小子受苦,他除了提着医药箱等在训练场外,其余什么都不能做。
心疼,却无法阻止。
自出生那一刻起,被冠以安姓,就注定了今天这一切必然发生。
作为安家人,这是他避不开的宿命,也是他逃不掉的责任……
如今的安绝,比之当年的安隽煌,不遑多让。
或许,他能比他父亲,站得更高……
抽完最后一支,烟盒空了,烟灰缸满了。
起身,把烟头倒进垃圾桶,封好。
他朝另一间浴室走去……
空旷的客厅,一片漆黑,被落寞填满。
转角处,一个身影跌坐在地,死死捂住嘴,逼退细碎的哽咽声。
安静,带着冰冷的气息,有种坟地的阴森。
通话音量不大,但她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得益于,周围死亡般的沉寂。
绝儿受伤,小臂骨折……
洗去一身烟味,安隽煌回到卧室,掀开被角,挨着娇妻躺下。
伸手把人揽入怀中,于额际轻柔一吻。
“晚安……”
夜辜星下意识贴近,侧脸枕在男人胸膛。
“睡了吗?”轻声低问。
回应他的,是一室沉寂。
黑暗中,他不曾看到,女人紧咬的唇瓣,以及,压抑到紧绷的脊背……
儿子,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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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叹气):我知道,大家想吃水煮鱼。
小色妞们:知道你丫还虐?!
鱼(无奈):剧情需要,唉~不过,好歹瓦也给你们上了肉汤!求不煮~(>_<)~
小色妞们(叉腰,冷哼):来人,架锅,生火——煮!
鱼(奸笑):煮了没二更,还煮不煮?
——讨论之后——
“必须煮!但是,可以看完二更再煮!嘿嘿嘿……”
鱼(泪奔):滚犊子!救命啊——
PS:今儿有二更哈~么么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