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风驰电掣地闯到了村子口的时候,忽然,一阵密集的枪声传来,当时,就有十几名骑兵战士被打落。
中国官兵都蒙了。
“我们自己人。”
“你们爹媳妇的,快停手!”
警备部队一面呼喊一面迅速撤退,不过,对面的枪声却不停,而且,不止一杆枪。
十几名骑兵又被打得栽落马下,好几个士兵的身体已经被密集的子弹打得惨不忍睹,破得不能够再破。
“疯了!”
警备部队气得七窍生烟,大声地吼叫,希望对面的军队停止射击,可是,从村子里忽然涌出了大批的人潮,那模样却很古怪,一个个瞪着血红的眼睛,操着步枪,棍棒,还有机枪,冲锋枪,朝着他们杀来。
欧阳参谋总长一时间觉得自己再次穿越了,来到了一个传说中的僵尸世界。这些人申请的凶恶和中国军队怎么一样?
“糟糕,是敌人!敌人!”
在中国警备部队被打掉了一半以后,他们才发现了危险,不是他们太大意,而是事情太蹊跷了。
剩余的中国警备部队急忙反抗,可是,经不起对方人多势众,转眼之间,就被又打死打伤十几人,于是,最后的十几名官兵,簇拥着欧阳风,落荒而逃。
在地上,还未彻底牺牲的中国士兵,用猛烈的射击阻止了敌人的前进,争取了时间。大约十三四个中国伤兵,打完了几个弹夹,将敌人的数量极大地削弱了。但是,最后,他们仍然不免于被敌人的潮流淹没。
疯狂溃退的欧阳风分队,其内心世界也是疯狂的,“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是啊,这不是日本人吗?”
“我们的部队呢?敌人是从哪里来的?”
后面,有敌人的追赶,敌人也有骑兵。虽然数量不多,可是,猛然间看着,怎么也有一百多个吧?看看形势危急,十数名官兵留了下来,坚守在一片高坡上,天色在黎明之前,最是黑暗,连月光也暗淡了许多,“我不走,大家一起走!”
“参谋长,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虽然这样经典,狗血的场面和句子人人讨而厌之,可是,在当时的情景里,是唯一的选择,也确实刹那间就让欧阳风的眼睛湿润了。
卫队长王垒还在:“参谋长,请救兵来,我们等着您!”
“好!”
再不走,这些官兵的牺牲就没有了价值了。
欧阳风策马狂奔,朝着西面的道路疾驰而去,箭一样地消逝了,而在原地上,被敌人包围的十几名官兵,在混乱和黑暗的战斗中,全部牺牲。
不久,欧阳风撞见了那百十名追逐打猎的中国骑兵,又惊又喜,询问之下,才知道,东面是一个战俘营,关押着五千多日军。
“什么日军战俘?为什么日军都跑出来向我们开枪?”想到警卫队的危险,欧阳风的眼睛都红了。
“拿枪?开枪?”
“是啊。”
“不好,一定是倭瓜暴乱了。”
士兵告诉欧阳风,在那个大军营,本是日本人的驻扎地,一个旅团部,在战斗结束以后,因为后方往前线紧急运输弹药燃料粮食等物资,所以,羁押在各个战俘营的日军都没有能够及时的向奉天运输,尤其实在汉城以东的地区,大约三十八万日军战俘,包括伤病员,都无法向西面转移,临时安置在大量的旧日军兵营里。由中国军队看守。
“你们多少人?”
“一个营啊。”
“怎么就你们几个?一个营的兵难道都被敌人给吃掉了?”欧阳风这时突然感到左腿很痛,一看,流血了,子弹已经穿透了肌肉,现在才知道疼,一疼就发了狠:“你们干什么吃的?连狗屁战俘都看不住?去,找你们的营长,把日本战俘从新给我弄住。”
“是!”
“别去了,”冷静下来的参谋长急忙派遣人员,去附近寻找其他不断,赶来镇压日军的叛乱。并且让一些人到最近的地方去,用电话联系空军支援。“还有坦克!估计日军全部**,数量非常之大,而且,已经掌握了很多的武器,十分危险。”
欧阳风后悔没有及时地将这些战俘处理好,及时地转运走,毕竟,日本战俘是中国新军梦寐以求的劳动力啊。可是,大战之后,一切都太忙碌了,士兵也极为疲劳,运输和转移的工作,实在难以迅速达成。
日军追来了!
一百多匹战马,在平原上奔驰,后面,是浅黄颜色的步兵,潮水一样汹涌澎湃,呐喊着,冲锋着。
“糟糕,倭瓜吃了我们的粮食,又抢了我们的枪,现在打我们来了。”
肯定是这样的,要不,日本人肚子里饿得不行,哪有力气反抗,还追击?
“立刻转移,转移,不要和敌人硬碰硬,敌人已经疯狂了!”
“是啊,快走。敌人那么多!一个个都不怕死的。”
中国军队一百余人,迅速向西撤退,一连奔跑了半个小时,才停了脚步,然后鸣枪示警,贺西面的一个镇子里的驻军遭遇接洽。
三百名步兵,十几门六零炮,还有三辆坦克,使惶惶不安的败军和败军之将感到了莫大的安慰,和随之而来的耻辱,今天,一个堂堂正正的中国新军朝鲜战场的最高指挥官,居然被一群造反的日本战俘给撵得兔子一样乱窜,还差一点儿把命都丢了,一百多人的骑兵部队望风而逃,最精锐的警卫部队七十余人没有在战争中牺牲,却被日本战俘给弄死了,你说丢人不丢人?
欧阳风的脸色,变得铁青,铁青,简直是可怕极了。
好不容易在朝鲜战场上打下来的威风,今天凌晨被日本战俘们给闹得渣都不剩!要不是警卫死战,王垒等人牺牲,他欧阳风还能够站着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