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你那管家够烦人的,我又不是逐羽剑派的!谁都知道!”
楚:“打了我的人还那么强词夺理的,你算是第一个。”
谢:“见到酒惊得好似见到鬼的,你也算是第一个。”
楚:“非但打人,还打我送信的鸽子,它在天上飞着也碍着你了?”
谢:“我想喝汤了,不行么?你不会连喝汤都想管?再说一遍我不是你那破剑派的!”
楚:“那你爱上哪儿上哪儿!”
谢:“行,酒钱留下!”
第八年:
有时习惯并不是什么好事,特别是当你习惯了一个嘴贫人赖模样臭的家伙在眼前晃悠而眼不瞎心不烦。
这是不是审美崩坏症?逐羽剑派的众人表示非但对帅得没天理的习惯了,甚至对臭得没天理的竟也能习惯?
反正吧,没这煤灰痞小子在,做事儿,总感觉不那么踏实。
楚:“又要来麻烦你……”
谢:“那么客套?这南岸都是你的地头了,还有谁那么大胆子?”
楚:“江湖,高处不胜寒……”
谢:“知道了,明天让你看到结果。”
楚:“也别太让北岸难堪……”
谢:“放心!”
第十年:
痞子会靠谱吗?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没见过靠谱的痞子。就像谁也没见过谢君和不喝酒了。
北岸来的家伙?秦家的杀手?楚涛还敢留他?不要命了?也许这掌门也是个不靠谱的料吧!南岸剑客们说。
众人终于等到了掌门的逐客令,就差欢呼雀跃,可谁也不知道,那一夜,柴房的门,是楚涛亲手解了锁。
楚:“十年了……你还停留在原地……”
谢:“一醉十年,大梦方觉,换了人间。”
楚:“你又醉了……我只想说:别再走错路了。”
谢:“我早辨不清哪条路是对,哪条路是错。”
楚:“这回,选错了便拆伙。不过,谢君和从没让我失望过。”
谢:“看来,不敢选错了。”
第十一年:
当一个成天没个正经的人突然正经起来的时候,我们往往会感到害怕。
当一个成天正经的人突然没个正经的时候,我们的心里往往会着实一痛。
谢:“我留下,掌门。”
楚:“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从庄稼地里长出来了?”
谢:“没有太阳,从来没有过。但我必须留下。”
楚:“我这儿可不是酿酒的作坊啊,哪天饿死谢大侠可就罪过了!”
谢:“我戒酒了。”
楚:“我还以为这话只能在你将来给我上坟时才听得见。”
谢:拳头永远比说话更有效率。
第若干年:
谢:“答应你的,我不喝酒了——其实,那是因为没人给我结酒账了。”
谢:“你那妹子,你尽可放心……”
谢:“南岸一点都没变,大家都不希望它变……只是哪儿都看不到鸽子,心里不踏实。”
谢:“不喝酒了,也不会再糊涂了,当然不会再走错路。”
谢:“你小子,倒是乐得逍遥了。”
谢:“有我一天……南岸剑客就不会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