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大管家是在去盐官县城外的飞瀑楼途中遇害的了,谁这么可恶,为何要杀死大管家呢?”
这个问题,正是苏无名他们想解决的问题,而这个时候,钱胜望着秦二冷喝道:“你既然是二管家,那么定然知道谁人与赵伯有仇了?”
一听钱胜这话,秦二连忙说道:“县令大人,小人虽是二管家,可也不知道谁人跟赵伯有仇啊!”
“真的吗?”
“真的,赵伯是黄府的老人了,无论是谁都敬重他几分,谁敢跟他有仇!”
“那你呢?”
“我?”秦二有些惊讶,连连说道:“县令大人说那里话,我怎么可能跟赵伯有仇,我初当管家,很多地方都要仰仗赵伯呢。”
“可是他死了之后,你就是大管家了啊!”钱胜对秦二依旧不依不饶。
这个时候,秦二连连辩解道:“大人,我是我们家少爷提拔上来的,以后黄府少爷当了家,这大管家的位子铁定是我的,我没有必要为了本来就是我的东西而杀人啊,请大人明察。”
钱胜冷哼一声:“本大人会明察的!”
说完,钱胜望了一眼苏无名,道:“苏大人,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苏无名笑了笑:“没了,可以让这个秦二回去了,不过恐怕要劳烦钱大人派人去一趟飞瀑楼了,看看那个袁蓉小姐是否还在!”
“这个好说,苏大人大可放心!”钱胜说完,立马吩咐衙役快马赶到飞瀑楼。
飞瀑楼离钱塘县并不是很远,快马加鞭的话一个时辰就能到,一个来回恐怕要两个时辰。
所以过了正午,大家都吃了午饭,衙役才从飞瀑楼赶来,而且是带着一名梨花带雨的女子赶来的。
那女子身段婀娜,娉婷静好,只一双哭红的眼睛与她那美貌有些不协调,衙役将那女子带到县衙之后,对钱胜和苏无名他们禀报道:“回两位大人,属下赶去飞瀑楼,便见这名女子在楼前等候,问她姓名,才知是袁小姐,她一听赵伯被杀,顿时伤心的哭了起来,属下好劝,这才将她给劝来。”
袁蓉此时似乎仍旧有些哽咽,苏无名看了她一眼,问道:“袁小姐何时到的飞瀑楼?”
袁蓉不明白苏无名为何问她这个问题,可还是连忙答道:“接到表哥的信之后,我便连忙向飞瀑楼赶去,大概是昨天下午未时到的,可是我在飞瀑楼等了许久,都不见有人来接我。”
袁蓉说完,掏出手帕微微擦拭了一下眼泪,苏无名看了她一眼之后,眉头微皱,道:“你到了飞瀑楼之后,便一直呆在飞瀑楼内吗?”
袁蓉点点头:“我到飞瀑楼后不久,便下起大雨来,我哪里都不能去,只能呆在飞瀑楼。”
“那么可有人能够作证?”
当苏无名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袁蓉脸色突然一变,钱胜则连忙问道:“苏大人,你该不会是怀疑袁蓉杀了赵伯吧?”
苏无名并未理睬钱胜,只盯着袁蓉看,要她回答自己刚才的问题。
袁蓉颇有些伤感和生气,可还是答道:“回屋休息之前是有人可以作证的,当时我为了等人,一直都在飞瀑楼的楼下坐着,飞瀑楼的店小二都可以为我作证,后来久等不至,飞瀑楼又要打烊,我便只好上楼休息,那时已经是戌时了,外面风雨正紧,我若是有出去过,一定瞒不过飞瀑楼的店小二的。”
苏无名听完袁蓉的话之后,并未多说其他,浅浅一笑之后,道:“袁小姐是等黄府的人来接你呢,还是由我们派人护送你去黄府?”
袁蓉神情微微有些紧张,道:“送我去黄府吧,表哥他生意繁忙,不一定有时间!”
袁蓉说完,钱胜这便要派人护送袁蓉去黄府,可这个时候,苏无名突然笑道:“既然如此,那就由本官送你回去吧,毕竟本官想去黄府问些事情,正好顺路。”